达达

《瞧那位裱画的小公子怎么那么俊啊?》

【罚写忘羡小作文。不知道会不会继续写嘿嘿嘿】

        小魏兄弟俩在这镇上酿酒已有五六年了,他的那位师弟叫小江。他们的酒坊幌子没有一个字,是个无名幌。
        这俩兄弟酿的酒可是一绝,十里八乡的人都赶着前来沽酒。有文人墨客在小酒坊的黄土壁上题诗吟哦;更有传说中的武林俊杰来此豪饮比试,那兄弟俩竟还能与他们过上几十招不分胜负,末了一句承让,就拎来酒坛与其畅饮。于是这家酒坊一时蔚为奇观,到今日还热闹得很。
        小魏的招牌酒叫天子笑,天子笑没笑他不知道,只不过有个酸书生喝醉了天天在他跟前念叨,“太平天子住昆山,琼浆湿履泪阑干。”这句诗,他听多了,就拍拍坛子朝那书生说,“怕不是喝了酸浆一肚子酸水,我这坛保准眉开眼笑,就叫天子笑了。”
        小江的酒名则是茉莉、妃妃、小爱之类的,酒名好不好暂且不提,只是这酒香也是翻山越岭引得嗜酒者垂涎。
         无名酒坊斜对面是个高楼大阁,好不气派,里面儿也是一双兄弟。他们蓝家是长物世家,什么字画琴书、笔墨砚纸,他们出的,都是世无仅有的独孤品。
        大公子对册页笛箫、茶品瓷具颇有门道。
        二公子对古琴古籍、墨锭笔锥颇有研究。
        他们并称蓝氏双璧。

        说回来,这边儿的小魏早早就注意到了斜对门儿的蓝二公子。那长相、那身条、那气派、那副认真劲儿,甚至那点儿小学究的作风,都让小魏在意得不行。
        这直接导致的结果是小江因为小魏天天在他面前念叨那个蓝家二公子而觉得耳朵里发茧,控制不住往他嘴里塞了一大把发酵的米酿。
         小魏吐掉一嘴渣子,继续围着小江叽叽喳喳,“你说他们一家既然喜欢风雅,我这酒送过去给他尝一尝,他会不会觉得好得不行?”
         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小江撕破了小魏“红泥小火炉”的幻想,“喝酒乱性伤身,他们才不品这个。门外规矩写得清清楚楚。”
        小魏长叹一口气,觉得小蓝公子近在斜对门儿,又远在天一边。
        伤情不如动身,“直道相思了无益”,小魏打算带着天子笑轻狂一把。
        小魏一身利落功夫,倏忽几下就到了蓝二公子的窗边,里面还燃着灯烛。他稍稍往里一瞧,只见那面白如玉的俊俏公子正屏息凝神地裱着画。
        他盯着那被烛光照得越发精致的人,心头突然“突——”地狠狠一跳。
         这,算不算,夜闯闺房?
         小魏反观自己这一身,倒真像是个打算趁夜偷香的登徒子。不禁“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里面公子警觉地抬头,手里笔杆已当做武器朝窗外狠狠激射而去。
         “什么人胆敢深夜扰乱!”
         小魏护着酒坛闪过那支笔。眼见那破空的力道与准头,心想没想到如此俊俏公子竟也有一身俊俏功夫。
         他跳进房内,正想解释。没想到那公子竟已经欺身上来。小魏只好抱着又重又圆的坛子躲得左支右绌,这头躲过一本书,那头飞来一只砚。又实拳实脚地扛了几下。见那蓝二公子竟扯开古琴罩子摆好了架势,小魏心下一惊,这怕是送酒要把命送出去了。不禁大叫着讨饶,“蓝二公子别打啦!哎呦这砚石头真硌脚…蓝二公子!蓝二哥哥!别动琴切动气!我不是小偷也不是登徒子!是你斜对门地卖酒小魏啊!”
        蓝二公子一愣,“你深夜来我屋内做什么。”
        小魏可算喘上了一口气,“我、我这是来送酒的啊。”说着顶着一头毛躁躁的头发,把怀里的酒伸手递着:
        “天子笑给你,别报官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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